第三话:课堂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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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b7 _3 Q4 K+ C- o如开始的几天一样,当闹钟响起,该起身更衣准备下楼享用早点的时候,安吉丽娜小姐已经不见了。来到皇家学院已经快有一个星期了吧。因为我的身份并不是秘密,大家还不能习惯于我的存在,甚至感觉到被故意冷落一般。但是我并不在意。我的目的并不是来交友的,而是来学习进修的。来到皇家学院的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,那就是以女仆的身份,跻身贵族的上流社会,成为那些政要,或者是皇室成员身边的人。( |! I, e( w2 U4 y1 F
" y5 J/ S. s2 \8 Q }1 j8 t0 t3 V宿舍的早餐是由一名叫做萨拉的姐姐准备的。她是在学院工作的女仆之一。本身并不是皇家女仆身份,所以不太受到学生们的待见。这里和我曾经就读的女仆培训学校有所不同。以前的学校里,一日三餐都是需要自己动手准备的。所以,实际上我自己对料理也很在行。但是由于皇家学院并没有提供给学生足够长的时间,我也只好和其他宿舍的学生一起在餐厅吃早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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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上好,萨拉小姐。”我一如既往地对所有人都使用敬语。
: n- A; o3 t+ w“早上好,绊酱。”萨拉小姐是最快习惯用女性称呼和我交谈的人之一,也是最快适应我女性说话方式的人,没有之一。灿烂的笑容里,看不到一丝不解和歧视。虽然没有特别得对萨拉小姐产生好感,但每天最愉快的时间,就要数早餐时间了。" D5 A( T B! o5 n% r
“这双筷子上有个缺口,给我换一双。”身边一个个子跟我差不多,身材略胖的女生用冷淡的语调说道。她贴我很近,得到了新的筷子后,扭头看见是我,蹭了两步,以不太容易觉察的动静拉开了与我的距离扭头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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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来没见过安吉丽娜小姐在这个时间出现过呀。”我心想,“这几天她都去做什么了呢?难道她一直是这样独来独往的?”
: ~. b. M& G p0 k$ O或许我不应该关心跟我无关的人,无关的事,片刻之后,我便去思考今天上课的内容了。& ~, Q/ a0 L M5 c/ p%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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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罢早餐,我过去吧台与萨拉姐姐说了些日常感谢的话,就提着书包去教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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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立!”班长嘹亮地声音在脑海中响起,同时耳边也是。一年二班的班长是一个尖耳朵,小个子,草绿色头发的精灵一族。她有着如家乡星球浅海般湛蓝的眼睛。听说精灵都是会魔法的,但我从来没见过她使用过任何不得了的魔法,除了每天上课时不仅会从嘴巴里喊出“起立”这样的词,还会通过精神传播,直接对着同学的脑袋里说。不过,今天她似乎不止说了“起立”。坐下之后,我又听到了一句话:“喂,你是叫绊吧?”/ W, S2 E7 M; u1 _2 D
: I7 D$ `9 e# j“嗯。”我在脑海中想着。
5 w4 z$ M* m+ o# Y1 _3 @“你真的是男孩子吗?”她似乎有点激动。
- @" K4 D+ c; I. z4 ~“是的,如果你指的是身体。”我回答道。当然我嘴巴并没有动。
5 c3 {3 Y! u+ i3 R* T: r“好厉害。”她说道。
3 R$ V) V$ Y$ Z( ^: F2 n. n6 c“……”我沉默了,这种好像夸奖又好像讽刺的话,从小到大我已经在不同场合不同人的嘴里,听到无数遍了。但是却感觉有些不同。4 q$ [3 ?1 {( P# M$ o* g/ P
“不只是说你真的很像女孩子。”她似乎直接就发现了我对这句话的误解。& @ E1 S/ t( C$ J. U& w
“你是第一个能跟我心灵对话的人。”她这样说道。 b0 I) w9 s% r. v1 i, Z. q
我转头望着她的背影,看到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写着什么东西。8 Y u- F$ k7 v: ^$ n8 Z4 ?- w+ X* _
“以后叫我露丝就可以了。”她说,“还有,别在背后看着我,专心听课。”- l& b: v) F+ T' Y0 ?: Z$ w
我突然感到自己犯错了一般,赶紧把视线转移到了老师身上。. Z2 O" U) h: H; m; ^# B
: r' q& `# H5 }+ M0 W. L今天上午的课是菲雅利近代史。都是些以前学习过的内容。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班长露丝那句“你是第一个”上。难道,心灵对话不是精灵有的能力吗?! |5 S% f, \6 Z( E4 i2 S$ t'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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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是去食堂吃的。我独自一人走在校园里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。学生基本都是成双结对或者三五成群的,只有我是一个人。; V2 ~( e5 r! p# B
皇家学院的食堂可以用奢华来形容,与其说是食堂,不如说是一个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。我给自己盛了看起来符合女孩子的分量之后,轻轻端起盘子走向餐厅的一个无人的角落,无视掉偶尔向我投来的好奇目光。& r9 o$ ^( Y; T: [0 b6 H
( r C9 `* y$ W5 b5 q刚坐下没一会,正准备把第一块食物送到嘴里,脑海中响起了露丝的声音。
2 B; m( B7 t( U/ W- K“绊,能过来一下吗?”
8 @1 W) U; _ U“什么?”我回答道。
. A# p. O' q/ }9 s" _4 ?“能来一下二楼23号桌吗?”露丝询问的语气。3 m" c' L: n8 E' w* U# B" a, n
“好的。”我爽快地答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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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}- @7 t9 p/ X) \, d再次端起盘子,我来到二楼,看到23号桌旁,坐着一个草绿头女孩,那肯定是班长了。她的旁边,还坐着一个银色马尾的学生,没错,那熟悉的身影就是每天晚上都能看见的,安吉丽娜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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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贵安,班长。贵安,安吉丽娜小姐。”我来到他们对面的座位上,“你们两个看起来很要好的样子,真令人羡慕呢。”3 F9 `- ]7 U7 L1 Y/ L$ A; O8 g
“是这样的喵!我们从一开始就很要好来的!”安吉丽娜突然把身边的露丝抱住,不停地往露丝的脖子上蹭。露丝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,却无力从安吉丽娜的双臂中挣脱。; W+ t! ?! R9 Z7 s
安吉丽娜放开了露丝,突然神情严肃地对我说:“你真的能和露丝对话来的?不用张嘴就可以说话来的?”
: x$ C+ A" R+ w* T# \我点了点头表示确认,继续优雅地把块状的食物送进嘴里。由于每天吃的饭量都控制在一定程度内,所以实际上每天没到开饭时间,就已经饿得难受了。“哎呀哎呀,”安吉丽娜做了个有点夸张的表情,“第一次听说喵。人类也会心灵魔法。”
* a8 `( i& d- _% N“不是的。”露丝面露难色地打断说,“他不会魔法,只是,心灵要足够感性才能够用我能接收到的频率思考事情。”
$ y5 F1 h2 c$ k. n# d1 O8 ^我突然因为这句话噎到了一下,微微皱了一下眉头。“难道从我踏入这个校门起,我心里想什么,其实这家伙都听得到?”我心想。
* V, n" ]; F; b/ |“不完全是。”露丝说道。“不过你在距离我几百米范围内,我就能听见你的心声了。”3 d8 J9 W, t6 S5 a8 k: l2 E
“那真是抱歉了。”我说道。“如果你觉得这样会干扰你学习,我可以尽量在上课的时候只考虑学习的事情。”# B9 V. I7 ?$ `4 e6 t
“不是这样说来的!”安吉丽娜发觉我的误解之后,焦急起来。“露丝是想和你谈谈那件事的喵。”+ S0 [) ?, u' `- p6 `5 Y* E4 q
“那件事?”2 N8 b2 \7 o, j8 ]0 x
“就是,你成为女仆的目的。”露丝又突然用心语跟我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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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7 X ?, l, ]4 l- D9 ~# s. N& q“你知道正式皇家女仆无论是男是女都会经过基因重组吗?”露丝说道。
]4 ]1 N8 x! }$ {9 t“我知道。”我继续自己被打断了的进食。
~3 |9 p6 O1 y. F5 r“你知道……这样下去,你将来会被改造成女孩子吗?”露丝继续追问。
0 t. A9 S' R* ]: I! L% _“我知道。”. f- l. i2 `& n
“你只是为了成为某人,而不是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吗?”露丝似乎有点急了。
. x, H" c- q/ |/ X9 |“我不是为了成为某人,我只是想做一个完美的自己,去帮助更多的人。”我在心里这样说。但是却那么的没有说服力。因为我连如何融入一个集体都不知道,怎么才能去帮助别人?事实上,我这些年来,似乎一直都在逃避着旁人的目光。% B1 ^1 f9 P% a. [
7 F" V9 J% p+ k! Z) ~& Z“我会帮助你的。但是,请你不要后悔。”露丝再次用心语跟我说。
2 S' A9 @, @ X! }% ]; `8 L1 X5 R“诶?你们两个说话一会有来的,一会没有来的,本人听不懂了喵。”安吉丽娜一副呆呆的表情望着我们。
" h, G9 T, e j7 o; P) S; P7 U c- s“首先,不要再用班长叫我了,也不要叫安吉丽娜小姐,叫露露酱就可以了。至少私下里不要再那样称呼了。”露丝一本正经地说道。! w9 G* u+ Q; o
“是来的,叫露露可以的喵!”安吉丽娜小姐随声附合道。
$ h1 X2 p V. o0 U. s6 |“好的,露丝酱,露露酱。”不知不觉,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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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课,我几乎没怎么听,都在思索中午交谈的内容。似乎露丝也是。
* D8 G3 |2 U" ^. R# R, x晚饭是在宿舍的餐厅。我在图书馆呆到了很晚才回来,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了。
/ Q1 G d* f' J“晚上好,萨拉小姐。”- C3 y% n8 ~+ b5 u- ^/ V
“晚上好,绊酱,想要点什么?”
4 Z& k% O- x- f# B; m, G( _/ G+ t1 h0 K“给我来份这个。”无心指了指柜台后面的一道菜。
0 I1 ] u5 h$ K ~“好的,一份红烧章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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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+ X1 d9 ]: x$ M9 O享用完晚饭,和萨拉小姐道别晚安后,回到了宿舍。立镜前更衣,看着镜中妖孽般的自己,不禁苦笑。这是我要的结局吗?我痛恨自己是男孩子吗?
0 ^. f" A+ n2 c' U这时突然从背后伸出两只手,蒙住了我的眼睛。“猜猜我是谁来的!”安吉丽娜说道。
) \3 x: W+ y$ x“露露。”+ I8 x o" O; e4 V& S. q
“哎,一点不好玩喵,一下就被猜到了喵。”不过还是没松手,安吉丽娜一直在嗅着我的脖子。
) S6 a; B. R; {4 z" @' w: T“这是在做什么呀!”我声音有点发抖的说。. u% T3 G+ x! L9 q# t* h% S
突然又松开了我,“露丝说让我和你做好朋友来的,所以想和你玩来的。”安吉丽娜一脸灿烂地对我说道。5 r" P+ T' @# g& I9 L
“真天然啊!”我说道。, r/ Z" J9 L( i* J( p8 `7 Y
“诶!?天然是什么来的?” |